我们使用的词汇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扩展和收缩能力。我们也许会说这是它们的本性——正是wordhood(词范畴)的一部分。
以hood为例。这里的hood不是头罩而是“hood”,美国黑人俚语中的城市社区之意。自1969年以来《牛津英语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简称OED)证明,hood是neighbourhood的缩写形式,这个词的衍生物已历经数个世纪。
Neighbourhood中的-hood是一个构成名词的后缀,与我们最近在博客上讨论的freedom中的-dom没什么不同,它表示作为某种东西的条件、质量或状态。例如,neighbourhood实际上就是“作为neighbour的条件”,首先指的是在15世纪早期相互生活在一起的人群,然后在17世纪扩展到当地人称之为家的地方。
然而,关于hood,它不仅仅因为日常英语使用者以现有单词的一部分构成一个新单词这一点才值得注意。这个过程称为截短,在我们的语言中很常见,并产生了诸如phone(telephone的简称)和pub(public house的简称)之类的词语。同样,这个俚语的特定项hood,将粘性后缀-hood恢复成为一个独立的单词。
掀开-hood遮盖,窥探究竟
古英语的had一词与have没有任何关系,该词含义众多,包括“person”、“sex”、“rank”和“state”。哥特式、古高地德语和古代挪威语中的同源词意为“manner”和“honour”,简单但具功能性的had源自日尔曼语系。奠基之作如《贝奥武夫》(Beowulf),早期翻译的比德的《教会史》(Ecclesiastical History)给我们留下了had使用的痕迹,该词在中古英语中作为自有词的用法已消失,但以后缀-hood形式保留了下来。
尽管如此,即使在古英语中,had也曾捎带其他名词。事实上,一些最古老、最常见的-hood词语可以追溯到盎格鲁-撒克逊时代,例如childhood、knighthood、livelihood和priesthood。Livelihood最初意味着“一个人的生活过程或行为”,然后到了14世纪才有现在的含义“生活方式”。那些没有达到apostlehood、bishophood、disciplehood、monkhood,更不用说godhood的人——在古英语记载中,所有与祭司身份相关的宗教-hood词汇——都可以被称为worldhood,或“secular world 俗世”或“laypersons 外行”。
另一个早期的-hood词即maidenhood(少女时代),是maidenhead(处女时期)或“virginity”的姐妹词,后来指女性的“hymen(处女膜)”。Maidenhead中的-head是一个与-hood平行的后缀,虽然其发展细节很复杂,但似乎与had一样来自同一个词根。有些单词记录有两个后缀,例如falsehood和falsehead或onehood和onehead;甚至childhood也有一个对应词childhead。
由于历史上的语言意外事件,-hood的使用远胜过了-head,除了maidenhead词义略有转变,也只有godhead一词存留。也许你曾如我一样猜测,godhead暗指希腊神话,宙斯把自己头顶打开而生出雅典娜,或者认为head是隐喻式,gods即各种领袖。但是,godhead仅指godhood,其在中古英语中的词义是“神格”,更普遍地扩展到“神性”。Manhead与此形成鲜明对比,19世纪后期,herohead还很罕见,后来以它们为基础出现了新造词。
后缀“-hood”的邻里街坊
OED收录了数十个以后缀-hood结尾的单词,其中大部分都是19世纪形成的词汇,其中有趣的例子有dandyhood(花花公子)、hobbledehoyhood(青少年群),以及muttonhood(绵羊的)等。不过,我们从中可以发现一些词汇的主题,那就是最容易结群的——人。
后缀-hood表示“人群圈”要多于“事物圈”,而只有三个比较熟悉的单词是在这一规律之外:likelihood,出现在15世纪初,statehood和nationhood分别出现在1805年和1843年,时间上要晚于预期,OED目前还没有记录。有些则是讨人喜欢的一次性词:barleyhood(醉态)、bookhood(我们应该复兴该词,IMHO)、cipherhood(虚无)和topsy-turvyhood(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特别适合我们这个时代,不是吗?)。
OED收录了大量带-hood的词汇,到目前为止,其中大部分来自19世纪的临时造词:dandyhood、hobbledehoyhood和muttonhood就是很好的例子。但是,我们可以在-hood词汇中找到特定主题,让我们深入了解英语-hood词中最具代表性的事物:人。
第一类涉及个人身份和生活阶段。正如我们所看到的,widowhood是古英语词,而manhood、spousehood和wedlockhood至少到中古英语才出现。就目前的记录而言,Brotherhood、fatherhood和sisterhood经证实在14世纪晚期才出现,而womanhood和motherhood首次亮相已是15世纪。Boyhood是在16世纪后期发现的,而girlhood直到18世纪40年代才出现,且在更加模糊的I-hood之后。19世纪出现的词包括adulthood、bachelorhood、teenhood等等。20世纪出现了grandparenthood、step-parenthood和toddlerhood,personhood的出现比我们的预期还要晚,它出现在20世纪40年代。其中许多词在语言中很少见,但有些-hood词汇就很常见,例如manhood、womanhood、fatherhood和motherhood。
后缀“-hood”的hood圈
在历史记载中,只有少数几个-hood词赋予改变词语的抽象概念:friendlihood、lonelihood、robustihood和worthihood。你也这么认为吗?该品质类名词:-ness,与英语中的neighbourhood不同。Friendliness、loneliness、robustness和worthiness是最受青睐的形式。以childness与childhood或saintness与sainthood为例,childness和saintness表示特征(例如,天真、圣洁),而它们的-hood形式伴随着某种社会角色和公认的地位。
英语中,-hood可能早就失去了had这个独特的词源,但其作为“人群”或“等级”词根的用法,即后缀-hood的形式依然保留了下来。我们甚至可能会说它的核心认同感存在于它的俚语后代hood中,例如,当嘻哈艺术家用the hood或hoodhood代表信誉,即我们称之为的-hood(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