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看到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的怪物时发出了生动的惊叹“it's alive!”。我们会说弗兰肯斯坦博士给了这个生物生命,他让它活了(living)。于是,我们都知晓-live是与life和live相关的,这很明确,那前缀a-又起到什么作用呢?
小写字母a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很有分量。首先,它是字母顺序表中的首位,本身还是一个冠词,这成为英语中最常使用的单词之一。在单词alive中,我们也看出a还承担着重要的前缀一职。在《牛津英语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简称OED)中,前缀a-有着五个截然不同的含义。这还不包括希腊语派生的前缀a-/an-,表示“not”或“without”的意思,这可见于单词apathetic(无动于衷的)或apolitical(非政治的)。
如果全都看完a-的释义就会乱掉了,让我们放轻松,一个一个来,这次我们只从alive开始。
前缀a-=afoot
形容词alive的核心词意就是“living 活的”,这个词义由来已久。在古英语中就有记录,但若是回到古代,alive一词在那时看起来并不鲜活,会写做on life。这里的life是古英语lif词根的格的形式。我们熟悉的多功能介词on在这里有in的意思。这使得on life成为一个副词短语,并最终被我们当作一个形容词来对待。这份过往就可以解释为何alive现在被用作表语,也就是用在动词之后。就像我们只会说the dog is alive,而不会说the alive dog。
所以,alive中的a-本质上是on。因为on life短语中的on并非重音位置,于是n的发音就消失了,余下的发音演绎为字母a,并打破了与life之间的界限,混合形成alive。当然,这个推测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在OED中可以发现,原始短语on life确实持续使用到十九世纪,虽然后期已经是作为古语而特意使用。同时,风行的形容词形式alive在中世纪英语时期已有使用记录。
在古英语中,a本身可以做为on的简化形式,或充当一个前缀,表示向前移动。这种现象在除了alive一词中的其他常用词汇中可见一斑,例如Asleep, above, abroad, afloat, ahead,aloud, among, ashore, aside, away等等,这些单词中的a-都可以追溯到on一词上。其中,above是个有趣的标本,因为如果我们深挖该词的词源,可以得到三个介词:on,by和out。
单词awaken也很有趣,其最古老的形式或许是onwæcnan,它提醒我们状语on-的存在,并最后消亡成为a-,一旦还原前缀,就变成托尔金式的动词,如ongin(begin),onseek(require),onstell(establish),onwald(conquer)。当然,词源可以是非常复杂的,但在这些带有前缀a-的例子中,背后都曾有个介词on。
a-=aplenty
一旦你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前缀a-,你就会无时无刻不见到它们。但要注意:它们并非都是同族,也会有其他族类。例如,aware在古英语中写做gewær,其中ge-是古前缀,表示完整性;后来被改写为y-,例如古英语中的yclept,即“名字为...”。还有alike,afford等词也是如此,或是分解为古英语后者可以写作y-forth。
同时,akin中的前缀a-开始是写做of,其最初是短语of kin,还有anew最初是of new。就像古英语中的on一样,我们在早期将它简写为a,并持续到了现代。它也曾颇有产出,在中土世界的语言中,我们可以看到像ofhold(detain)和ofthink(be displeasing)这样的词汇。
至于arise一词,a-之前缀提升了强度,根据OED的解释通常意味着某种动作更进一步或更远一些。这里的a-源自另一个古老的日耳曼语前缀词根:or-,在OED的解释中基本上等于out。实际上,只有一个较为熟悉的单词仍保留着这样的前缀,那就是ordeal。在古英语中,ordeal首次用于指代某种痛苦或危险的试炼,例如火的磨练,若是幸存下来就表明是无辜的。哎,可惜前缀or-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试炼。
与arise同样的还有affright,allay,以及accurse,最后一词以形容词accursed形式幸存下来。这些词汇中就像accompany的双辅音写法可能是受到拉丁语ad-(表示to)前缀的影响,其中的d被基础语素的初始福音同化了。
读到这里,你可能已经对这些a-啊厌烦了,而且发现它们确实有些混乱。我们再总结一下文中所说,a-前缀在过去原写做on,表示某种活动正在进行中,例如alive。它曾是希腊语派生前缀,意思为“not”或“without”,例如atypical就是not typical,asexual就是without sexual的感觉,这个前缀有否定或表示缺性的意思。有时还有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amethyst一词,该词指“紫水晶”,它源自希腊语,表示“not drunken”,因为在古代,人们相信这种宝石有能够抵挡宿醉的能力。我们虽然没有完全讨论完前缀a-的历史,但它大多是表示on,of,or-,at等介词。要想把它全部整理出来,那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