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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路边看到这样一条宣传语：Universal reading Light China dream/Knowledge changes destiny/Reading harvest wealth。

先说一些能简单说清楚的问题：Light不能大写，否则就将“全民阅读”与“点亮中国梦”割裂，各自成为独立的句子，两者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里不但将light首字母大写，还没有按照语法变为lights，让“全民阅读”和“点亮中国梦”的距离更加遥远。根据《剑桥词典》，light作为动词有两个意思：

笔者认为，这里的“点亮”说的是知识的光芒（阅读）引领人们实现中国梦，即Reading lights up the path to…，完全可以理解为阅读让中国梦更加清晰、明亮，因此，light的第二条释义符合“点亮”的用法。需要注意light常与up连用，尤其是像文中这样用作比喻义的时候。最后，Reading harvest wealth中的harvest应为harvests。

扫除了以上几个问题后，这则宣传语还剩下两个值得更为深入分析的用法，即“全民阅读”与“中国梦”的翻译，笔者将用两篇文章分别讨论这两点。

根据《剑桥词典》，universal释义如下：

其中，involving everyone适用于universal reading的用法，可理解为阅读包含了所有人，也就是“全民阅读”。然而，各大词典中universal词条下的用法示例只有universal +名词的情况，从不与ing形式的动名词一起使用，在网上也没有查找到较有说服力的universal与动名词搭配的用法。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也许在universal这个词的意思与动名词的特点上。动名词本身具有施动者的不确定性，实际上已经involving everyone。既然已经是涉及了所有人，这个动作就无需用universal修饰，直接使用即可。比如，Washing your hands before meal is a healthy habit这句话中，洗手的主语可以是任何人，没有必要说成Universal washing of the hand before meal is a healthy habit，来强调每个人都应该洗手。使用universal是为了表明后面的名词具有普遍性，当这个名词是动名词时，这种普遍性没有必要用universal指出，universal修饰动名词属于语义重复。

从用途看，universal这个并不常见的词过于冗长，在作为口号时缺乏力度，尤其又被放在了口号的最前面。

最简单的修改方式就是把universal去掉。前面已经提到，只用reading就完全可以体现这是一种普遍的阅读，尤其是在这种billboard slogan的号召语境下。

如果非要保留“全民”，可能会想到mass reading。此时，译者头脑中认定的mass在《剑桥词典》中的释义为：

译为mass reading的问题是mass还有“弥撒”的意思，读者看到mass reading不一定首先想到mass在这里指“很多人”，而是将其解读为弥撒仪式上诵读《圣经》内容。“全民阅读”也就是全国都在阅读，转换一下角度，可用national表示“全民”。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主办的“中国全民阅读”网的地址就是http://www.nationalreading.gov.cn/。

虽然多数人看到reading都会联想到“读书”，但reading内容丰富，凡是文字的东西都可以read。从“中国全民阅读”网的内容可知，“全民阅读”推广的是书籍阅读，reading在这里没有问题，但也可以再精确一些，将“全民阅读”译为national/nationwide book reading。作为一个有组织的活动，也可以最后加一个campaign。添加了book和campaign的译文更为全面和精确，但可能更适合出现在文章里，对于口号来说也许有些繁琐了。

综上，“全民阅读”可译为national/nationwide (book) reading (campaign)。

（中国翻译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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